第0299章 火鸟一组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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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27章 孙豪寻快活反被戏

陈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时被小姐瞧见了,喝道:“不是让你在灶间呆着么?”她见女孩头都缩回去了,可小姐却是呆愣愣地瞧着那边,心底发虚,生怕再弄出什么事来,掩饰道:“不过是雇的一个烧火的。才来两日,着实没规矩的,家中来了客人,就……”

陈妈遮遮掩掩,暗中恨不得去打那女孩一顿,只盼着小姐不知情才好。文箐摆了摆手,她一颗心都狂跳。她也没拿准那到底是不是章三家的女儿,毕竟也不过曾见得一次面而已,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只是,这人突然一出现,又牵动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些不好的记忆,一时之间,着实有些回不过神来,她都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来。

于是,两人都相互猜疑,谁也没说破。

文箐定了定神,含笑道:“原先我还担心,陈妈您如今身子也不大好,阿静方才满月又要带豆苗,家中总需得有个人手帮忙才是。只是这女孩也太年幼了,端个盆都直不得腰,哪里顶用。我瞧,还是另寻一个年龄大一些的为好。”

这么一说,便想到了嘉禾。可惜今次时间有限,不能去寻她了。她被遣走,文箐连工钱都没付与她,不过是得了些赏钱。后来小月说,周珑替她给了一百贯钞,如此,她身上带了钱归家,也不知她那伯母会不会又与她脸色瞧?还是又被赶出来?

陈妈听到文箐这般关切的话,感动得只掉泪,将真相说一半留一半地道:“小姐,蒙你这般挂记,陈妈自己本来就是个下人,哪里能作人主子的?这女童也不过是忠郎见其可怜,栓子多管闲事,路上捡来的,便带到家里来。如今,连屋子都没得住,过几日且替她寻户好点儿人家,打发了去。也算是积个德……”

文箐早就想为她寻一个贴身丫环了。先时,找嘉禾服侍自己,怕脚伤一好李氏再遣人,便已有些小打算,若是真到那时便让她来服侍陈妈,相来自己给嘉禾寻个去处,她肯定感激,必会尽心尽意地侍候好陈妈。“说起来,我倒还有一个事拜托陈妈,先时没说出来,自是怕你生气。如今家中既是雇人,这下子,也不知说得说不得。”

陈妈一听小姐有为难的事,自然是赴汤蹈火也不皱眉头的,问是何难事。

文箐笑道:“陈妈,您也见过我身边那个丫环,嘉禾。这人倒也实在,少言寡语,做起活来麻利,家中一应事务样样都行,最紧要是尽心尽意。就是人丑了些,可是她那般人既是个有把力气的,且放在家里也不招人,便是到得田间地头也不招惹是非……”文箐想着嘉禾确实不错,除了长得丑些以外,可如今在这种时时要抛头露面的地方,这个缺点倒成了优点。“只是上次我不在家,让她替我在伯祖母尽孝,哪里想到伯祖母因旁的事迁怒于她,竟遣了她。她又是个可怜的,她家伯母是个贪财得很,半点儿容不得她。她归家,定然又要被赶出来。我寻思着,让她来照顾陈妈我也放心得很,也算是给她一碗饭吃。倒是两全了。”

陈妈一听,立时生了恻隐之心,忙道:“好好,这事,我明儿个便寻她去。”

她们二人说着话,文简在院门口也不舍得走,仍在那儿抱着狗,也瞧见了柴房里那女孩,便问道:“好似见过你一般。你可识得我?”

那女孩怯怯地低下头去,蹲在那儿,小小的身子,枯黄的头发,让文简格外心生同情,免不得又多瞧了几眼。

小豆子在一旁替少爷解释道:“哦,她就是栓子哥哥在路上买回来的。听说可怜得紧,没爹没娘的……”

文简站起来,走近那女孩,轻轻地问道:“你是不是姓?”他想不起来那个姓了,只觉得那个姓让姐姐曾经病了一场。

豆子热心地道:“她姓章呢。少爷,你怎么认得她?”

文简恍然大悟,道:“哦,就是姓章她爹死的那日,我姐姐病了一回,我自是记得的。”然后对着姐姐喊道,“姐,你来瞧瞧,这人是不是咱们认得的?也姓章呢。好奇怪啊……”他也奇怪,在九江的人怎么也跟着来了这?想不明白,便皱着眉,问豆子。旁的事,豆子也不晓得,二人便问那小女孩。

小女孩却只低头,因为小姐与少爷进屋以前,陈妈告诫她呆在厨房里,说她不懂规矩,要不然吓着小姐少爷了。如若她被小姐或少爷发现了,便不给饭吃了。可是终归是好奇,在小姐临走时,就想偷偷瞧一眼陈妈嘴里说过的好小姐与少爷倒底是什么样的?结果只一眼,却是认出来,这次来的小姐与少爷竟是上次在九江给自己钱的好心人。她便想要来磕头的,却被文箐发现了,又怕没饭吃,左右为难。陈妈一声喝,她便牢记:要吃饭,莫说话。

李静抱了豆苗在一旁,与小姐说道别的话,正是伤神之际,此时醒过神来,便抬脚踢了儿子一下。豆子不明所以,只晓得这是姆妈生气了。

文简一叫,陈妈紧张起来,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地隐瞒这个“祸害”,竟被豆子“老实地”交待了,少爷还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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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箐本来还不敢确认的,可是弟弟一说“姓章”,于是便知自己方才还真没看走眼,真是章家女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一脸疑问地看向陈妈。“方才我还以为瞧错了,原来她真是章三家的二女儿。后来裘讼师写信与我说,说,她被她舅舅卖了……”裘讼师写那信里说是“报应”,他以为文箐恨章家不已,故而得知章家儿女被其舅卖,于是特地在信中提了一句。文箐接信后,为此还哭过一回,觉得自己造了孽,虽然逼死章三不是她本意,可是章三确实是因她而死的。

文箐的话,却让陈妈误会了,以为小姐这是怪罪自己。慌张地道:“小姐,小姐,这事,都怨栓子多管闲事……”

章家二女儿确实是被卖了,卖给人牙了,后来在南昌府时,栓子一时好心,买了她。裘讼师说出她是章三之女。陈管事后悔不迭,只是细思量,自己买了她,也算是偿了当年章家救徐姨娘一事,便打发她走。哪里想到,临走时,她竟偷偷地跟了来,说自己家穷,没得吃,早晚也是饿死。

“可是,她家祖母不是还在吗?”文箐想了想。她对章家的感情过份复杂,对章家婆子实在是没好感,可那几个孩子,确实是太可怜了。

文箐见到她,想起她一家那些姐妹,难道一个个都被她舅舅卖了?这章家二女儿,叫叶儿,文箐叫她过来,一问才知:其他的卖不掉。

叶儿怯怯地,瘦瘦地,一瞧就是营养****。

前两日,陈妈欣喜地迎回陈忠父子,可是待知这个“小尾巴”竟是章家的“小祸害”,不待见。气愤地责怪起陈忠来:“从来只有父债子偿的道理,你倒好,把个冤家子女领到家中来,难道他家害了姨娘,咱们还要替恶人养儿育女不成?你这般,又如何对得起夫人、姨娘?”骂完陈忠,又不停地骂章家,“她章家干的好事要没章家,徐姨娘会落得这地步?老爷更不会丢官,夫人也不会……”她越骂越气愤,到今日,一瞧见章家这个女儿,仍没好脸色。

陈忠被娘子骂得个狗血淋头后,小声道:“当初终归是章家出手才救得徐姨娘,否则,小姐与少爷便也没有了……现下不说与小姐知便是了。且待我寻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了她。”

陈妈语塞,莫可奈何地也只得暂时留下这个叶儿。而小叶儿却还在闹不清情况之下,却是十分惧怕陈妈,连带着一路上对自己好的栓子哥哥,也冷着脸对自己。她还是不懂:怎么自己做错事了?

此时,陈妈讲完这原委,担心地看着小姐,毕竟章家与徐姨娘的那笔恩怨,实在是牵扯不清。见小姐倒没生气,她心底也松了一口气。终归是怕小姐多心,便解释道:“中途,忠郎也想过要撇了她去,奈何她倒是跟得紧,竟都都找上来了。唉,这真是甩不掉啊,一跟便跟到家中来了……这两日,我便打发了去。”

文箐想了想,事已至此,焉能怪栓子或陈忠?问道:“她对那些事,可知情?”

陈妈叹气:“这么大点的孩子,但凡能记事,便也晓得她家中姐妹,只是不多说话。关于那些陈年旧事,她章家想来也不好张口与人说,她自是一点儿也不知晓的。虽如此,但凡我一见她,便烦。给她脸子受,她竟跟个瞎子似的,只要有一碗饭吃,便谢恩。你说,我能拿她如何?”陈妈为人母,又不是个坏心眼的,旁的手段也狠下心去做来。

这样懵懂着,倒也好。上一辈的恩怨,文箐不想牵连到下一代来。便道:“她家要是没大人了,总该寻个法子安置了。这事儿,且容我想想。唉……你要烦她,莫不如让李诚送去周大管家那儿,多少也能照顾周大管家。”

当然,这只是暂时不得已的法子,她并不想长期留下来,也不希望日后老瞧见这么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晃悠,提醒章家对徐姨娘做过的事,自己对章三做过的事。

陈妈心疼小姐,道:“小姐,你用不着这么心善。都怨陈忠,要不是他带回来的,怎么会让小姐伤心。”

文箐摇摇头,道:“其实是好事。我因为章家一事,常做恶梦。要是能好好安置了章家孩子,或许便离梦远了些。”

此话却是听得陈妈潸然泪下,文箐没痛哭,陈妈却是大哭出声。阿素与阿静忙劝阻。最后文箐道:“莫惊着了豆苗。”这才把陈**哭声劝停。

依依惜别,往日历历在目。文箐虽觉这两年岁月坎坷,只是有这么一些人,让自己十分温暖,这份情意,千金不换。

文箐既对来日生活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又带了些惆怅。不过她是一个向前看的人,对于一些事只埋在心底,并不想经常拿出来悼念。

与此同时,有个人正在笑得没心没肺的,那就是孙豪。他从杭州返回,却没立刻回凤阳,而是落脚在江家。他既与江涛年龄相近,少年心性,自是有些话题可聊。不过,他不喜江涛老是叫自己“孙表叔”,只坚持私下里还是以“兄弟”相称。

江涛虽说现下正在学着打理铺子,却是个懂得享受很能玩花样的少年郎。要投其所好,对于孙豪这么直性子的客人,江涛自认为有把握。叫来些陪玩的伴当们,着人抬了美酒出来,置了好菜,招来歌ji,弄得热闹哄哄的,捧着孙豪,只一天,孙豪差不离便把他当作知己了。可是热闹过后,孙豪半醉半醒地躺在床上,想着庆弟要也在场,那是何等的快意,这时,越发想与庆兄弟聊一聊。可是,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寻到沈家去。免不得长吁短叹。

江家在甪直,这几十年来,两代人励精图治,尤其是江涛的父亲江忱的打理下,江家如今也是本地一个大户,在苏州好些地方有产业。江涛此时竭力尽地主之谊。到了第三日,他爹吩咐他,不如带了孙少爷去苏州城里逛逛。他有一知交好友,名唤任驰,甚是玩得来,家在虎丘左近。

孙豪终归少年心性,正是好玩之时。此时寻思着离庆兄弟家门倒是近,也好打听归家无。便欣然而往。

那任家宅了位置倒也好,正是七里塘处,属于苏州阊门一带最繁华之地。任江孙三人俱是公子哥,又是少年心性,一见面倒也有些投合。这任弛绰号为“人痴”,得名所来,自是好美人如痴,家中下人环肥燕瘦,连小厮都个个清俊秀雅。家中近来发迹,得益于其娘舅,乃为苏州织造府的中官。

说到中官,不得题外话介绍几句。此时的太监仍不叫太监,也只有某一执掌大印的才叫太监。其他,则称之为:中官,内使。这些中官或内使常因皇宫内某物事缺少便被外派出来征管。苏杭之地是来了一必又一拨。宣德四年因采办一事闹得沸沸腾腾,宣宗便传旨召回各地中官,可是仅苏州这地方,仍是有五六名中官常驻于此。此外,又时常派些钦差内监来。如今,不仅有任弛之娘舅在这督管,却是去年又派了中官王宠来长洲征收阔白三梭白布,后被苏州人联名上书,才不了了之。

此时,任弛与江涛二人所话,便是听说:朝堂上似乎又要派钦差内官来。任弛为此事向江涛讨个法子:毕竟他娘舅在此管着织造,上面又派一个钦差来,这不是头上又有管着么?

江涛与任弛有不少生意往来,听得这事,只记在心里,仓促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瞥见旁边的孙豪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便道:“任兄,此事如此这等急切。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来来,今时正是*光明媚,莫要错过了这好时光。且出去玩玩。”

这话正说了“人痴”的心思,暗里只道:“好好好,兄弟我这里正好有一桩好事,不如去凑个兴?”

任弛所谓的好事,便是瞧中了谢家新****。“谢家生日好风烟,柳暖花春二月天。”好好儿李郢的为妻作的生日诗到了他嘴里,竟下作不堪起来。他感叹完,偏这“好风烟”只能远观袅袅,却是得不了手。便又找江涛来寻主意。

孙豪有意诧异于江涛竟也作这些勾当。有待说几句,可自己也是个客,便道:“江兄,你等且去寻人,我自是四处逛逛。”

江涛只拖住他道:“使不得。孙兄是我家贵客,我焉能这等不知礼俗。归家去,为父还不责打死我。”

任弛却是与江涛附耳说得几句,一脸诡意地低声笑道:“那周家儿郎真个就那么风致?”江涛一听急了,心想自己也只是同他说得几句孙豪的心事,当时一时疏忽,倒是忘了这任弛是男女不忌的了。只道:“任兄,那周家可是与我至亲,胡来不得的。”

任弛自是笑道:“省得省得,便是江兄面子上,我也是半点儿不会多想。”

可他不多想了,过得谢家门,却是无缘进,便拽着江涛与孙豪另寻****快活去了。他的快活所在,自是烟花之地。“江兄,我这可是煞费苦心地帮你那孙兄识点儿门道,总不能让他来日,嘿嘿……”

江涛只当他是开玩笑,便道:“开过眼界倒也好。只是,这事儿你可莫说将出去,否则我爹那边没法讨饶。”他被任弛调笑得几回,也怀疑起孙豪是不是对周家另有他意。只是,这事儿说破不得。于是索性任由任弛来试探。

下午时分,正是烟花地梳洗风妆之际,一群人进得门来,闹哄哄,唤得几个方才在屋内哈欠完的美娇娘,搂搂抱抱,一时“爷儿,官人、美人、心肝”地叫做一团。

孙豪原以为江涛是带自己流山玩水,好歹还能见识一下苏州的胜景,没想到这一来却到了这地方。孙豪严肃地一摆手,道:“这等子下作之地,你们且去,我自是无兴,莫碍了你们。”心想,要是自己在苏州走马章台一事传到庆弟耳里,还不被他奚落死了。

关于烟花之地一说,自是在歙县时,过得那街边门口,比寻常之家热闹,引得孙豪不得不伸长了脖子瞧一眼,便被文箐在旁边“吃吃”地笑了好几声,道了句:“那等烟花酒香之地,入得去,自是灯下看美人,只待出来后,却是柳缠肢躯卧榻不死不休。”他原以为小小庆弟竟是懂得这些富贵繁华之意趣,哪里想到同表哥一说,却得了三个字:花柳病。

在以前,有没有逛过花街吃过花酒,他是记不得了。只是待他有记忆后,只忙于生存,过一天便算一天,遇得文箐朝夕相处无话不谈,做人的道理,为人情义,却基本上是自那时重构。而这些,都是从与文箐的争论辩驳中得来。故而,文箐的功劳不得不说:短短两月,竟是影响了孙豪一生。

此时,江涛只拉住他不放,道:“不过是喝杯酒,听中歌舞,如在家中一般,只是这里更尽兴罢了。”

任弛在一旁道:“现下有家无室,正是轻松快活之时,孙兄何必顾忌那多。”

他这么一说,孙豪也知自己这是扰了人家兴致。只是进门来,叫了歌舞,唱唱闹闹,只是这种地方,又岂是纯吃酒中歌所在?更何况有“人痴”在,那番****快活之事,焉能少得了?

于是一群人玩闹,,只孙豪却是一反往常爽快,很是拘谨坐立不安,心情不畅,只一个劲儿喝闷酒,美人倒几杯,他喝几杯,又嫌杯小,索性拿了壶就灌。吃着吃着,不经意里,才发觉腰带被人解松脱,袍子下一双手在不安地搅动。他吃了一大吓,酒意去了,立时站起来,推开了那美人。方要作脸,却见人家一脸伤心状,又舍不得下心肠来骂这如花似玉的女人。于是更加憋闷。

任弛见他挡开了一个美人,便笑着对江涛道:“孙兄该不会还没开过苞吧?”这话里话外,几重意思。江涛一愣,忙回道:“怎会?他家原本是伯爷家,甚么没见过,各样排场自是比咱们大。”

任弛邪笑着对孙豪道:“那想来是觉得我们这小地方比不得京城了。”

孙豪尴尬地道:“非也,非也。如今我家正是落泊之际,昔年之事也……”

任弛哈哈大笑,道:“省得省得,孙豪这是大丈夫不是当年之勇。咱们兄弟自处,何必还论这些有的没的。自是我家有,必是兄弟你尽管拿去。这些美人要是不合适,我自是会有法子让孙兄开心。”

他吃吃地笑,又瞧了两眼孙豪,便招来****,低声说得几句,自与江涛等几人分头开了房间。

孙豪被胭脂花粉熏得吐息不畅,却是走不得,吃了好些酒,晕晕乎乎地被带进了一个房间。方要往床上躺,却见床上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打扮得甚是艳丽。他也没多想,只喝道:“你下来”说完,就拿了酒壶,又猛灌了几口。

那男孩乖乖巧巧地下了床,身上所穿甚少,只是开口一句软糯糯的“爷”,便让孙豪吓得手一抖,不由得仔细瞧他两眼。可一瞧过去,似乎又发现不当,立时又转开来,气恼地道:“你一个服侍人的,不会好好说话么?怪腔怪调”

“爷这是要****歇息么?我来侍候爷。”那男孩说着说着,便上前来给他宽衣解带。只他身上实在太香,孙豪被酒气一熏,感觉鼻子似乎不是自己的了,难受得紧。哪想那人给他解完了衣带,夹袍拉开来,便是身子软作一堆,就往他身上靠,一双手只是抱紧了他的腰,向后一仰,带了孙豪往床上躺去。

这下,孙豪再是没见过这等世面,也明白是何事体了。吓得酒壶一扔,牵了旧在地上的腰带,便急急地往外跑。

没顾得上这ji馆里众人脸色,慌不择路,出得门来,迎风吸了一口气,才清醒了些。却瞧见自己衣衫不整,又慌作一团,急争地将解开的外袍合上。心里暗恨:“今日竟被他们合伙给戏耍了改日终究要讨回来”

他自是不知,今日这番狼狈不堪的样子,却是落在了一个前几日方才叫过的“兄弟”的熟人眼里,所带来的麻烦,日后方才知晓,悔不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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