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敌军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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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私生子

第七十四章 私生子

宁远侯位高权重,在朝廷上同荣国公平分秋色。若是有人弹劾宁远侯,当然是荣国公受益最大。不难想象,今次弹劾宁远侯的奏折堆积如山,荣国公是帮了许多忙的。

殷熙平同林嫣两个皆是好大喜功,贪得无厌的人。两人不论是在敛财还是在夺权上,都非常契合。

从前林姝在世时,殷熙平虽也有好大喜功,贪得无厌的毛病。却因林姝的极力疏导,并不显现的如此严重。

每当殷熙平想用非正常手段来敛财的时候,林姝都要奉劝几句。比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云云。

殷熙平虽然觉得林姝有些太多小心,但到底他还是能听得进林姝的话。不过就经营些老实本分的声音,虽然进项不多,但是支撑他的额外开销还是能够的。

可如今林姝不在,林嫣贪财程度比之殷熙平更甚,自然是不择手段敛财。哪里去管殷熙平的生意是不是合法,他的钱财是不是取之有道。只要等赚钱的生意就是好生意,只要能敛财的道就是好道。

殷熙平开赌坊,放利前,养打手,林嫣都是极力支持的。

从前殷熙平也会暗自放些利钱,偶尔会闹出些人命。林姝都会想办法找人替他顶罪,而后就会奉劝他此道不通。殷熙平向来事事都听林姝的,但凡是她不愿意的,他倒也不去碰。是以这些不好的生意,道也从不曾做大了。可如今没有林姝管制,林嫣又极力的撺掇,他倒是做的越发大胆起来。

且他如今权势熏天,除了宁远侯顾长平根本无人能同他抗衡。

顾长平又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闹。并不将这事情闹到圣上那里。

然而他却还是一直忌惮宁远侯顾长平,他本就是个韬光养晦的能手,唯恐哪一日,他们两个利益冲突到了不可化解的时候,顾长平狠狠给他来一刀,叫他防不胜防。

是以便先下手为强。

此次弹劾声势之所以能这么大,自然是有荣国公的授意。

许多从前跟随顾长平,但却非是生死兄弟的,倒也都倒戈向了荣国公一方。

薛铭一直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弹劾顾长平什么,直到某日顾长平召集了族内长辈,说要开一次会议分家,薛铭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弹劾什么。

原来是弹劾顾长平的身份。

这样的奏折,当真叫圣上和贵妃娘娘都很为难。

果真苏氏和顾长庆都是没有脑子的。他们诟病顾长平生母乃是商贾之女,不配做侯府嫡妻,顾长平也不配袭爵。

言官几乎拿出来要挖了康氏祖宗十八代的热情来找出康氏到底哪一代经商,可是其实倒也不必找的那么远。只在她母亲哪一代便可以找出些线索。

大梁朝不准官商联姻,可康氏父亲,也就是顾长平的外祖父就娶了商贾之女。

当年康老太爷被弹劾的时候,这一项也曾列入了其中。

这是众人皆知的。

可诟病康氏是商贾之女却是有些牵强。

当初康家老太太的确是出身商贾之家,可后来却过继给了在朝为官的表叔父家。她是以官宦之女的身份嫁个康老太爷的。当初康老太爷被弹劾,自然是有人做了手脚,才只说了康老太太是商贾之女,却没说她被过继给了在朝为官的表叔父。

当时有人只手遮天,害了康老太爷。导致了康氏心情郁闷,最后在生下顾长平后便不久于人世。

紧接着便是苏氏在热孝期间进门,当年发生了什么呼之欲出。

只是顾长平不说,要一点一点扒开苏氏伪装多年的那层人皮。叫族里的长辈都瞧一瞧她是个什么东西。

人都被召集好了,大家都坐在大厅内。

薛铭和顾长平坐在首位,默不作声。

下面开始时还很安静,渐渐的众人便都开始议论纷纷。

顾长庆姗姗来迟,不知道去忙些什么。苏氏坐在人群中,同许多亲戚女眷说话,神态从容,道似乎也是乐得其所。

薛铭隐隐能听到她在夸赞薛铭治家有方,极力在抬高薛铭。可其实也不过就是婉转的告诉大家,薛铭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将她这个婆婆给架空了。独揽了内宅大全,不放心叫妯娌帮衬,许多事情都要自己亲力亲为,或是安插自己的亲信。

又夸赞顾长平和薛铭夫妻是如何感情深厚,府上的姨娘都是摆设,可其实不过在暗骂薛铭悍妇,不给妾室排日子,自己霸占着丈夫。

众人听着她的话,看向薛铭的脸色都有些变化。大多数都带了许多嫌弃之色。

从前她们听说过薛铭大闹广济寺的事情,也听说过她将犯错了的乳母打的皮开肉绽的事情。

早之前薛铭悍妇的名声便不胫而走,现如今听了苏氏这话更深信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于彪悍的女人,这些女人心里是既羡慕又厌恶的。

羡慕的是这女人敢在男权社会里把持住丈夫,为所欲为,厌恶则是因为嫉妒,自己没有胆量做,旁人却做了的事情,难免会叫他们心里不舒服。且她们自诩温柔贤惠,自然是瞧不上薛铭这种彪悍的。

薛铭端坐在上位,接受着众人各种各样的打量的目光,淡定自如。苏氏说的越起劲,她神色越是从容。到叫苏氏觉得有些无趣。

待顾长庆匆匆赶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老妪。看样子已经五十岁开外,行动很是缓慢。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身体微微有些发福。面皮黝黑,瞧着是个老实的庄户人。

她进了门,便给顾长平和薛铭磕了头,叫了侯爷和夫人。

顾长平叫起,薛铭也和颜悦色的叫碧丝上前去将老人家扶了起来,并叫准备的椅子,给老人家坐下。

自打这人进来,屋内聒噪的说话声便渐渐止住了。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老妪身上。她垂头坐在椅子上,手抓着衣襟显得十分局促。

顾长庆也给顾长平等人行了礼,便往苏氏身后站了。给苏氏递了一记眼色,似乎是在告诉她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顾长平见人已经齐了,便将受伤的汝窑三清虾茶杯放下,清了清嗓子道,“今日请众位前来,是有事情商量。太夫人近日来一直说想要分家,原我是并不想分开的。却也不愿意逆了太夫人的意思。今日便请族内的各位长辈,来给做个见证。”

顾长平说要分家,无非是如今做了侯爷想要将自己的继母踢出去。继母虽是做出一副和蔼的样子,素日里恐怕也不少恶心人。

她方才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众人其实都懂。明事理的,大抵都能猜到她存了祸心,少数白目的,此时倒也觉得苏氏有些可怜。

然而顾长平开口说要分家,倒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按照父亲的遗愿,从前祖父留下的东西,各房平分。我和长庆的,则是要平分父亲的。”顾长平说着,又对薛铭道,“夫人,将单子拿出来,给各位过目。”

薛铭点头,吩咐碧丝取了一个紫檀掐丝小盒子,里面放了一些文书,递给了苏氏以及几位叔叔、婶婶。

三房和五房依附长房,自是不愿意分家的。三叔接了那文书,并不看,只道,“平哥儿,好端端的如何要分家?”

顾长平抿唇,垂了头。

薛铭则道,“三叔不知,这原是太夫人的主意。侯爷的意思自然是不分的最好,兄弟们一处,相互团结,也好叫侯府兴旺。”

顾三老爷看着薛铭轻松的神色,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便道,“大嫂,大哥在世时也是不愿意分家的。你如今如何偏要分家,不若就算了吧。”

苏氏看向顾三老爷,带了几分怅然。“三叔叔不知,我也有我的难处。”说着又问顾长庆道,“庆哥儿,今日是咱们家族议事,你怎么领了个外人来?”

顾长庆闻言,便往前走了一步,道,“这哪里是什么外人?说起来也同咱们宁远侯府,颇有渊源。”说着又看向各位长辈,道,“不知各位长辈可还记得多年前我父亲还是宁远侯世子时,曾在江南一带为官?”

众人点头,议论声又再次响了起来。大家自然是知道的,当时顾侯娶了两广总督之女。那女人可待了丰厚的嫁妆,一时羡煞朝中不少人。

顾长庆又道,“这位便是当年父亲在江南时,家中的老仆人。”

顾长庆指着那老妪,叫她越发的不自在起来,缓缓的起了身,跟顾长平道,“侯爷,老奴是茵姐儿的乳母。”

这茵姐儿说的就是顾长平的胞姐,顾思茵。比顾长平大许多,如今早已不在人世。

顾长平眼底似是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那老妪又道,“当年老爷和太太居家迁回京城,老奴原是该迁回来的。可因老奴是太太的陪嫁,男人在太太的庄子上管事,太太开恩,叫老奴留在了江南,一家团聚。”她年纪大了,声音有些沙哑,说起康氏,似乎又有些哽咽。眼眶微红,看着顾长平半天,才又道,“若知道太太来了京城不久,就去了,老奴说什么都不会留在庄子上。定是要陪着来的。”

瞧着她情真意切,又万分沮丧的样子。顾长庆突然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巨响,苏氏脸色也惨白了下来。侧目去看顾长庆,这不是请来搬到顾长平的吗,如何一开口就和康氏主仆情深的?难不成是要先叫众人以为这是康氏的人,后头再说出“真相”更有说服力?

想到这,苏氏去看儿子的神色越发的骄傲起来。

庆哥儿倒也有两下子。

可顾长庆的神色却完全没有得意之色,越发的紧张起来。紧紧盯着那老妪,手在袖中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顾长平听说此人是长姐的乳母,似是十分动容,上前去亲自扶了那老妪,道,“康妈妈,您快请坐。幼时,常听家姐提起您,还有她的那位奶姊妹。”

被叫做康妈**老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机又悲戚戚起来,“这两个孩子有缘,自小情分便重,茵姐儿走了没几日,我那丫头也去了。”

听了这话,顾长平也露出悲伤的神色,叹了一口气。

顾长庆见他们俩要攀起关系来,便上前打断,道,“康妈妈,今日请你来,是请您当着各位族中的长辈,说一说咱们众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康妈妈看了一眼顾长庆,连连点头。又对顾长平道,“平哥儿,你的这位兄弟虽非是亲生的。但同你却也情分深厚,亲自去扬州将我接到了京城来,就为了给绾姐儿一个交代。”

这绾姐儿说的就是顾长平的生母,康氏。

顾长庆和苏氏听到这,越发觉得糊涂起来。这康妈妈在说什么?

与他们相反,顾长平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他重新又坐回到座位上,等着康妈**娓娓道来。

薛铭也是一头雾水。

顾长庆青睐的人,自然是要对顾长平不利的。可如今瞧着,倒怎么好像是要帮助顾长平的?难不成顾长庆费劲找了人来,却半路上叫顾长平给收买了?

薛铭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着那老妪。对于宁远侯府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她也是好奇的。

而屋内除了三房和五房的人,都是事不关己,倒也乐得看个热闹。

一直闷不做声的三叔,似乎有些坐不住。道,“长庆,这是咱们自家的事情,如何要叫一个外人来。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顾长庆见康妈**态度,也有些后悔,便面露为难之色。

薛铭道,“三叔这话说的有些偏颇了,康妈妈既是大姐姐的乳母,又是母亲的陪嫁,也算是宁远侯府的老人了。不过是个家仆说几句话,传出去又能如何呢。”说着又和颜悦色的看向康妈妈道,“康妈妈,有什么您便说罢。”

康妈妈点头,道了一声是。便幽幽开口,道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的真相。

原来宁远侯府当年已经是外强中干,手头上的银子早就不够支撑着府上许多的花销。

顾长平的祖父便想着要给儿子说一门好亲事,将眼睛盯上了儿媳妇的陪嫁上。

时任两广总督的康老太爷因娶了本是商贾之女,却过继给管管之家的康老太太,家产万贯。又因曾当过巡盐御史,转过许多盐水前。是以资产十分丰厚,且当时康氏也素有美貌,的确使得当时为宁远侯世子的老侯爷倾慕不已。

所以,顾长平的祖父便向康老太爷提亲。康老太爷自然是愿意要女儿嫁入侯门的,两家很快便将婚事定了下来。

不过多久,老侯爷便将康氏娶进了门。

在意料之中,康氏的嫁妆的确十分丰厚。她又是一心一意对老侯爷,知道侯府有难处,倒也拿出了许多嫁妆来顶用。

老侯爷同她也是夫妻情深。

后来却因护国将军苏氏女爱慕老侯爷,非要嫁入侯府做平妻。康氏不准,老侯爷情绪也不高。可苏氏嫁妆也是十分叫人垂涎的,长平的祖父便极力游说老侯爷。老侯爷不肯妥协。

事情倒也就这样算了,后来长平祖父过世,老侯爷袭爵。康氏便坐上了侯夫人的位子。

苏氏想要嫁给老侯爷的愿望一直很强烈,于是苏氏的父亲护国公便出面,栽赃了康老太爷,使得康老太爷一家家破人亡。被放逐出京城二十五年不得返京,不过多久康氏便郁郁寡款而亡。

宁远侯府需要一个新的主母,老侯爷虽是不愿意去苏氏,可平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京中门当户对的淑媛自是也不愿意嫁入宁远侯府。愿意嫁进来的都是些中等官员的嫡女,宁远侯府还瞧不上。

最后也就值得将苏氏抬进府里。

可入府之后,老侯爷沉浸在丧妻之痛中,对苏氏并不上心。但因当时护国公府上权势极大,他不得不忌惮岳父家,定期也要去苏氏屋子里。

不久苏氏便传出有孕,接连生下了顾长庆和顾思莹。

老侯爷觉得她既然已经当了主母,且已经儿女双全,却也不必要再日日陪着她。

夫妻两个感情越发的淡了。

因老侯爷一直明白是因为苏氏,护国公府上才如此为难康家。自然是将康氏之死归咎在苏氏的身上,对她虽是礼让但却绝无温情。

苏氏就越发的厌烦康氏留下的顾长平,常常暗自使绊子收拾他,老侯爷因此便将顾长平送去了军中历练。

一是希望他能够在军中锻炼,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二是想要叫他避开苏氏,以免受到伤害。

虽然这是康妈**一面之词,并不值得人相信。

可想来寡言少语的三夫人却站出来,声音平和道。“这位康妈妈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却又漏掉了许多。”

三老爷见妻子起来,忙拉了她的衣袖道,“婉儿,不要胡闹。”

神色很是严厉,可三夫人却笑着推开他的手。道,“我没有胡闹。只不过就是想说些实话罢了。”

一面说着,一面上前走了几步道。“当初我和大嫂相继入府,因年纪相仿,我又怜她不得大伯喜爱,新婚便被冷落。便多与她交好,常请她来屋里坐坐说话。可谁曾想,她却因不得大伯的喜爱,****难耐的搭上了小叔。”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起雷一般,将众人击的一时说不出话。堂内鸦雀无声,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顾长平的拳头猛的握紧,攥紧了椅子的扶手。薛铭则将手附在了他的手上,安慰他。

叫他听见这样耻辱的事情,的确是有些难为他。

苏氏听了这话,先是脸色一白。随后竟十分冷静,道,“三弟妹,莫要胡说。你恨透了三叔叔待你不好,却也不要拉着我下水。况且,你如此污蔑自己的丈夫,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立哥儿的前程你就不想想吗?”

这立哥儿说的就是三房的嫡子,顾长立。此时他正闷不做声的站在父亲身后,低垂着头,叫人看不出神色。一旁的长立媳妇,也垂着头,却用手偷偷的去拉丈夫的手。

这对夫妻和顾长平和薛铭一样,在彼此给予力量。

三叔也要符合,叫妻子不要胡闹。

却听三夫人冷哼一声,“前程?我儿还有什么前程?他父亲一门心思想着的就是如何巴结大嫂,帮他们两个的私生子女某前尘,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儿子。与其叫我儿子窝窝囊囊的活着,今日倒不如说个清楚。从此离了这宁远侯府,倒也干净。”

这是破釜沉舟的勇气,薛铭忽而有些敬佩三夫人的勇气。一个女人若是离开了丈夫的庇佑,寸步难行。而脱离了父族的男子,立足也很难。什么样的羞辱,叫她无法忍受,走出这一步?

薛铭不禁侧目去看苏氏,这个女人曾经佯装成了人家最好的闺蜜,而后又偷了人家的丈夫,果然很不要脸。

在坐的女人都对苏氏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嫌弃的恨不得压根就不认识她。

三夫人也早有准备叫当年许多之情的人都来作证,苏氏和三老爷都抵赖不掉。

三老爷恼羞成怒,竟是一巴掌将三夫人捆倒在地。

苏氏掩面哭的十分凄惨。

屋内一时乱成一团,顾长立将母亲扶了起来,看都不看父亲一眼,对顾长平道,“大哥,我和母亲以及妻儿准备回祖宅。我们不分宁远侯府半两银子,今日便也不在这里听大哥吩咐了。还请大哥通融,叫我们母子先回去。”

顾长平点头,“回老家的事情,再议。你且先扶着三婶回去休息,我自有计较。”

顾长立带着三婶一走,屋里登时又炸开了锅。许多长辈被气的双手打颤,大骂苏氏恬不知耻。叫送去家庙削发为尼,将顾三老爷剔出族谱,顾家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子孙。

顾长庆也愣在原地,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这血粼粼的真相同苏氏与他讲的不一样。

苏氏哭着去扯儿子的袖子,“庆哥儿,你三婶神志不清,胡说八道。你不要信她。”

顾长庆想起儿时种种,顾三老爷的确充当了父亲的角色。想来,老侯爷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了吧?顾长平也早就知道他是个野种。低头去看母亲到现在还想狡辩的嘴脸,登时心头怒火大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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