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乃家郁闷的出来，陈卓看向王彩娥。

“你呀，就不该提杨家。这乃杨两家可是世仇，一个见不得一个。以后可得注意点。”

“那你不早说。”陈卓埋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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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里尽是那小骚货，哪有别的什么。怎么着，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王彩娥没好气地道。

“哪有，别瞎说，我看上王姐，也不会看上她。”

等等……这话好像？

反应过来的陈卓直接跑路。

陈卓本想去老杨家看看，但在半路他又改变了主意。向杨得林家而去。

他想通过杨得林侧面的了解一下老杨这几天干嘛去了。

来到杨得林家，陈卓看到老头正在自己的葡萄树下，躺在躺椅上看着书。这位曾经的军人依旧穿着他那套军绿色的中山装，显得格外的精神。

见到陈卓的到来，杨得林浓眉的大眼一瞪：“陈主任，我们都签字了，你怎么还来我们家？不会纸张上那些条件你们要反悔了吧？”

陈卓笑道：“政府怎么可能会反悔呢？”

杨得林冷哼一声：“哼，政府反悔的事情还多吗？你小子只是没见到而已。小子，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少给我玩什么心眼子。”

陈卓不想跟这老头硬杠，他直接切入主题：“杨叔，我想问一下杨副书记这两天干嘛去了。因为征地工作有一些资料需要相互借鉴，我想和他沟通一点事儿。”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杨得林说完，继续看他的书。

王彩娥从后面跟了上来，她轻盈的脚步来到杨得林身后。两只玉手搭在老头肩膀上按摩起来。

“杨叔，上次给你按摩后，都好长时间没帮你按摩了。也不知道你这颈椎好些了没有？”

见王彩娥关心自己，杨得林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二姨拿来的药还是很管用的，贴了几副下去，我这颈椎也好的差不多了。说起来，你这手法也是跟你二姨学的吧？”

王彩娥笑道：“那可不，我二姨是咱村的赤脚医生，她那里的老古董可多着呢。”

杨得林笑呵呵的道：“那必须的，想当年你二姨外出学医还是我们给凑的钱呢？不过她学成后回报我们这些村民，其实我们还是挺感激她的。那会儿，她是可以留在大城市的……”

在二人聊天过程中，陈卓也在察言观色着。

他发现，当王姐提到她二姨的时候。这杨得林的目光格外明亮一些。

我去，这什么情况？自己回头得好好问一问王彩娥。

论起套近乎，陈卓不得不佩服王彩娥了，这也是他拉其进入征地小组的原因。

两三句话下来，杨得林就在王彩娥的攻势下，将杨守林的去向讲了出来。

“哎，还不是因为东子。东子前两天不是回来了嘛。也不知道跟他爹说了啥，他爹非要跟着去。我问他，他也不说。不过我倒问东子了，他好像说有一家医疗机构想替他装一只假肢。不过装假肢的钱很贵，他并没有同意。但他爹可是非得要给他装上。

去市里装假肢？

陈卓心里嘀咕着，他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杨万东说过要去工作，在家待五天陪家人。但这对父子现在又在市里，他无从去调查。

陈卓想起曾冰不是在市里混过，这小子在市里比较熟，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在回去的路上，陈卓途中经过小卖铺买了两盒牛奶跟两只面包，其中一份递给了王彩娥。

对方跟着自己奔波，没有一点怨言，可自己也不能当做没看见。等征地工作一结束，他得好好感谢一下王姐。

二人在路边吃着面包，喝着牛奶。

“这牛奶有问题吧，怎么吸不出来。”王彩娥拿手里摇了摇。

“不会吧，难不成小卖部的东西不正规？来我捏一下看能挤出来不。”陈卓伸手上前。

他在盒子底部一捏，将牛奶从上面的吸管冒了出来。

“别再捏了，人家的奶都被你挤出来了。看吧，奶水都淌得我满手，真是笨手笨脚，要不这奶给你吃吧。”

说者无心，听者吃惊。

如此暧昧的话，让陈卓愣在了原地。他机械般的回复道：“王姐，你的奶挤出来就好，我不吃。”

瞬间，二人都红了脸。

……

“小陈，你找老杨真的是为了征地资料的事吗？”可能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王彩娥问道。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姐有些话想和你说。”

“那你说吧。”

王彩娥突然很认真地盯着陈卓：“小陈，有句话姐不知当讲不当讲，你是不是在调查环境污染的事情？”

陈卓心头一紧，被她发现什么了？

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可王彩娥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王彩娥用担心的目光看着陈卓：“小陈，环境污染前几年上面也有好多人下来调查过，甚至有省上的人来查。但他们都转了一圈走了，而盘龙镇这边的矿场依旧在运转着。一卡车接着一卡车的矿石，源源不断的从山区涌向城市。”

看着王彩娥的目光，陈卓不知如何回答。他干脆轻轻地问：“王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彩娥叹息一声：“我的意思很明显，连那些大人物都查不到什么，何况你这个小人物呢？姐知道你有很大的前途，所以不想你因为一些事情而毁了前程。”

陈卓突然试探性地问道：“王姐，事情总会有人查，不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彩娥摇了摇头，但她的摇头很是牵强，使得陈卓根本就不相信她。

他进一步试探道：“是不是张志平跟你说了什么？”

王彩娥目光复杂地盯着陈卓道：“小陈，你很聪明，也很能干，姐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官。好了，我也吃饱了，我们该出发回家了，累了一天，我也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王彩娥不再说什么，骑着电动车率先离开了。而陈卓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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