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解释。
贺斯燃勾了勾唇角，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艾丝突然飞回龙城约他见面、贺英杰现身咖啡厅、池颜和艾丝起冲突……当所有的巧合叠加在一起就不能再称之为巧合。
贺斯燃的眼眸一如既往淡漠，但艾丝却感觉落在她身上的那两道视线格外锐利，仿佛已经穿过她的身体，看穿她的内心。
不可能的！
艾丝反复自我安慰，心底却莫名恐慌。
而下一秒，贺斯燃说出口的话则是直接让她坠入冰窖，只剩冰冷和僵硬。
他说，“艾丝，那么聪明的你，为什么非得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淡漠的眸底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我……”艾丝感觉到语言的力量在这一刻是如此苍白无力。
她不敢对上贺斯燃的视线，只好垂着眼眸盯着指尖，“现在的我，在你眼里竟如此不堪吗？”
冥顽不灵！
“你真该庆幸，”贺斯燃的声音又比之前更冷了几分，“你是艾伦的姐姐。”
如果不是那个虽然病的比他还重、却脸上永远带着温润笑意的男孩一直到临终前都还在拜托他的话，他绝对不会容许艾丝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艾丝脸色一白，跌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很显然，她也想起了那个和她一样有着湛蓝色眼眸的男孩。不同的是，他的眸光永远那么清澈透明，而她的则早就因为心底的那一份执念而染上了疯狂。
就算贺斯燃是因为艾伦的缘故才会投资《长安》又怎样？
艾丝再次抬起眼眸，又恢复了以往的笑意，“Ran，那么请你继续履行对艾伦的承诺。”
贺斯燃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是如此反应，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之后，唇角高高的扬起。
艾丝能够感觉到事情的发展距离她预期的目标越来越远，及时喊停才是明智之举。但心底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万一呢？
“你以为，我和艾伦的交情足以支撑漫长的以后？”
当然不能！
这个答案两个人心知肚明。
艾丝抿了抿唇，“至少，持续到《长安》拍完。”
贺斯燃幽深的黑眸迷城狭长的缝隙，深深睨了她一眼，“如你所愿。”
话落，径直扬长而去。
艾丝呆坐了一会儿，才发送了一条信息：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贺斯燃人还没有回到贺家庄园，有关于他和艾丝在咖啡店私会、拥抱的照片已经空降热搜前十。
某微博大V直接放了九宫格——
第一、二张，分别是艾丝匆匆离开云|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城影视城以及出现在云城机场登机口。
第三、四张，则是她出现在龙城国际机场以及搭乘出租车赶赴咖啡店。
第六、七张，是贺斯燃和艾丝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咖啡厅。
第八、九张，是贺斯燃和艾丝两人相对而坐，四目相对，慢慢都是温柔缱绻。
至于中间那张最显眼的，当然是两个人的亲密相拥。
该大V一个字都没配，却成功的将网友的心理引导至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底下评论说什么的都有。
更多的网友纷纷跑去冯鹿野的微博底下以统一格式：冯大佬对这顶颜色鲜艳的帽子可满意？
有人说，冯鹿野向来喜欢玩弄感情，这一次算是阴沟里翻船，被玩弄了。
还有的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贺斯燃和冯鹿野的婚姻不过是商业联姻，实际上各玩各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
彼时，女主角冯女王正在暖房里陪着谭邵美修剪花枝。
相比热搜，她更早接到的是季炀的电话——关于艾丝和贺斯燃‘曾经有一段’这事儿已经在《长安》剧组完全传开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绝对还有后招。”季炀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语气格外严肃，“小鹿，你要当心。”
“有什么可当心的。”冯鹿野勾了勾红唇，“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音刚落下，她就听到电话那头季炀骂了一声“卧槽”，然后对她说，“小鹿，看微博。”
冯鹿野将手机从耳边挪开，点开微博，第一眼就看到了九宫格。
果然不出她所料！
她唇角那一抹弧度又深了几分。
“小鹿，这事儿……”
“我并不太清楚。”冯鹿野知道他想问什么，回答的倒是直截了当，“暂时也不打算处理。”
季炀：“……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霸气宣布换女主角呢！”
“呵。”冯鹿野轻笑一声，“你这个想法怕是跟女主角不谋而合。”
“嗯？”
“这个时候换女主角，不正好印证了网友的猜测么？坐实了贺斯燃真的跟艾丝有什么？”
季炀愣了一会儿，才道，“所以，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
“我不知道啊！”
季炀：“……”不知道你还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么？
“不过，大概真的是有点什么的。”冯鹿野又轻笑了一声，“否则，贺氏那笔投资怎么解释？”
季炀：“……”你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一掷千金，结果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有条不紊地分析？
“放心吧！”冯鹿野仿佛有透视眼，能够透过无线电波感应到季炀此刻的表情和反应，“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实在要闹掰了，整个星启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刚挂了季炀的电话，池颜的电话就进来了。
“小鹿，你还好吧？”
小妮子的语气如她所料一般的关切，让冯鹿野心底一暖。
“我没事。”冯鹿野轻笑，“这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被九张照片给打到么？”
她越是说的轻描淡写，池颜就越是觉得愤怒。
“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那萝卜丝、还是青椒丝的一手导演的。”她气的咬牙切齿，“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应该狠狠的扇她几巴掌才算解气。”
长得端端正正的一姑娘，人不做非得要做妖精。
“嗯？”冯鹿野却是瞬间抓住了重点，“你刚刚见过他们？”
“是啊。”
池颜将发生在咖啡店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冯鹿野。
冯鹿野听完之后，凤眸已经眯起，眸底是一片森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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